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來臨? 艾爾史都華(Al Stewart)的〈在邊界上〉(On the Border)－從台灣聽世界

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來臨? 艾爾史都華(Al Stewart)的〈在邊界上〉(On the Border)

川普主政下的白宮首席策士巴農(Steve Bannon)揚言，今後十年內美國和中國勢將為南海島礁開戰，似乎預告著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來臨? 讓我想起1976年艾爾史都華(Al Stewart)〈在邊界上〉(On the Border)這首歌。

The fishing boats go out across the evening water
漁船出港划過夜晚的水面
Smuggling guns and arms across the Spanish border
跨越西班牙邊境走私槍械和武器
The wind whips up the waves so loud
風吹浪起聲聲乍響
The ghost moon sails among the clouds
於鬼魅雲月籠罩下航行
Turns the rifles into silver on the border
在邊境上將槍枝換成白銀

On my wall the colours of the maps are running
我牆上地圖的邊境正在移動
From Africa the winds they talk of changes coming
來自非洲的風說著改變將臨
The torches flare up in the night
火炬在夜裡閃爍
The hand that sets the farms alight
讓農莊陷入火海的傢伙
Has spread the word to those who're waiting on the border
傳送消息給那些在邊界上等待的人們

In the village where I grew up
在我長大的村莊
Nothing seems the same
一切都已改變
Still you never see the change from day to day
你依然從未察覺日復一日的變化
And no-one notices the customs slip away
也沒有人注意到人客已悄然無蹤

Late last night the rain was knocking at my window
昨夜雨敲擊著我窗
I moved across the darkened room and in the lamp glow
我在燈火明滅中走過黑暗的房間
I thought I saw down in the street
我以為我在街尾處看到
The spirit of the century
世紀的精靈
Telling us that we're all standing on the border
告訴我們大家都處在邊境上

In the islands where I grew up
在我長大的島嶼
Nothing seems the same
一切都已改變
It's just the patterns that remain
唯一留下的僅有
An empty shell
一個空空的殼子
But there's a strangeness in the air you feel too well
在你覺得一切安好的氛圍中帶著一絲詭異

歷史印證未來
艾爾史都華(Al Stewart)擅長民謠搖滾樂風，以說故事的方式融入歷史事件與人物，預知未來人們的思維與活動，藉歌曲傳達「由歷史印證未來」的創作理念。這首1976年創作的〈在邊界上〉(On the Border)即結合當時西班牙的巴斯克分離主義分子和前羅德西亞共和國的時事，傳達戰爭的無情與恐怖，暗喻邊境戰爭的永無止境。
巴斯克自治區(巴斯克語：Euskadi，西班牙語：País Vasco)位於西班牙中北部，北臨比斯開灣，東北隔庇裡牛斯山脈與法國相鄰。巴斯克自治區包括阿拉瓦、基普斯誇與比斯開三省，首府為維多利亞，位於相對孤立的山區裡。歷史上巴斯克人長期自治，曾多次成功抵禦強敵諸如羅馬人、西哥德人與摩爾人的入侵。擁有獨特的語言，與西班牙語並無關係，甚至可能不屬印歐語系。1930年獲自治權，1939年又被佛朗哥政權剝奪，巴斯克人為爭取自治權不斷抗爭，1959年成立巴斯克分離主義分子的恐佈組織埃塔(ETA)，以巴斯克語「自由的巴斯克」頭尾字母的縮寫命名，為實現其民族獨立，建立巴斯克主權國家的目標策劃多項恐佈襲擊，直至1978年，根據新憲法始獲自治權。在西班牙政府加強對埃塔的鎮壓和打擊後，該組織在2011年決定永久放棄武裝鬥爭，但仍然持續運作，期能建立巴斯克主權國家。歌中的「跨越西班牙邊境走私槍械和武器(Smuggling guns and arms across the Spanish border)」就是描繪巴斯克分離主義分子的武裝活動。

羅德西亞(Rhodesia)是未被國際普遍承認的國家，國名源於創立不列顛南非公司的英格蘭政治家、商人塞西爾羅德斯，原是南部非洲的英國殖民地，南羅德西亞在1965年11月11日單方面宣佈獨立後以此為國名， 1979年6月1日長達15年羅德西亞布希戰爭(或稱辛巴威解放戰爭)結束後更改國名為辛巴威羅德西亞，1980年4月18日再更名為辛巴威，並獲國際普遍承認。歌詞中的這兩句「我牆上地圖的邊境正在移動(On my wall the colours of the maps are running)/來自非洲的風說著改變將臨(From Africa the winds they talk of changes coming)」即是影射此歷史事件。

走過搖滾黃金歲月
在1976年以一首帶有濃濃的蘇格蘭腔，詞藻優美，旋律流暢的民謠搖滾〈貓年〉(Year of the Cat)而聲名大噪的蘇格蘭籍創作吉他手艾爾史都華(Al Stewart)，出身單親家庭，3歲時隨母親由蘇格蘭格拉斯哥(Glasgow)移居英格蘭南部的海岸城鎮柏恩茅斯。史都華的求學過程並不順利，13歲時被公立學校退學，熱愛音樂的他從安迪桑莫斯(Andy Summers-後來成為搖滾樂團The Police的吉他手)那買了第一把吉他，並跟隨羅伯弗利普(Robert Fripp-日後的超級前衛搖滾樂團King Crimson當家吉他手與團長)學習吉他彈奏技巧。16歲時加入由電台DJ東尼布雷克本(Tony Blackburn)所組的軍刀樂團(Sabres)擔任吉他手職位，藉此得以結識許多音樂同好及樂手。不久之後卻因不明原因被辭退。
接下來一段時間，艾爾史都華大都在倫敦地區的一些民謠音樂酒吧廝混，也更進一步結交了許多民謠樂界的同好及樂手。因緣結識保羅賽門(Paul Simon)，讓他領略到音樂創作的技巧與奧妙，進而開始嚐試自己作曲填詞。1966年，艾爾史都華與後來成為搖滾樂團齊柏林飛船(Led Zeppelin)當家吉他手的吉米佩奇(Jimmy Page)合作，發表了其個人的首支單曲〈小精靈〉(The Elf)，雖然其銷售成績慘不忍睹，總共只賣出496張，但也算是一個起步。隨後有機會加入英國CBS 唱片旗下，正式開啟其演唱事業之途。曾先後與民謠搖滾天團費爾波特協定樂團(Fairport Convention)、鍵盤樂器大師瑞克威克曼(Rick Wakeman)等大咖合作。

撥雲見月的流暢編曲
〈在邊界上〉(On the Border)收錄於1976年發行的第7張專輯【Year of the Cat】，單曲的最高排行名次為第42名。而此張專輯的製作人亦為Al Stewart的伯樂亞倫派森(Alan Parsons)。1977年的專輯《在邊界上》(On the Border)也收錄此歌。〈在邊界上〉的編曲融合鍵盤樂器大師瑞克威克曼(Rick Wakeman)班的悠揚弦樂編排，最引人入勝的特色則是加入西班牙吉他的伴奏。此歌有3分28秒及4分32秒兩個長度的版本，差別在於編曲及西班牙吉他的伴奏的長短。現場加長版的〈在邊界上〉始於西班牙吉他的伴奏，1分34秒艾爾史都華才以濃重蘇格蘭腔唱出歌詞，1分52秒至2分01秒及2分37秒至2分49秒精采的西班牙吉他間奏反覆出現，3分24秒後以吉他尾奏與反覆的On the Border加上掌聲落幕。